”
“不必了,”阮玉笑笑:“你让娇凤到厅里坐坐,我一会就过去。”
霜降不敢违背。反正她已想好了,无论主子做了什么决定,她总归跟定主子便是了。
不仅是她,还有问珊,穗红……她们都是这么想的。
所以她只是屈了屈膝,就转身出去了。
阮玉坐在屋中,缓缓环视四周。
这是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,再怎么不喜欢,也深深印在了记忆里,而这一切,只因为那一人。
目光落在尚来不及整理的床铺上,腮边一烫。
金玦焱,你又在骗我,是怕我离开吗?你可知,即便是……
我该走也会走的。
这个家,我从来不喜欢,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,当我真正有理由离开时,居然有了舍不得的东西。
攥紧拳,咽下眼泪。
就在她打算铺纸飞书时,她看到了那张图,那张她在得知阮洵入狱前画下的长翅膀拿弓箭的小家伙。
画上的小天使一脸笑眯眯的样子,似乎永远不会知道世间疾苦,只不过金色的卷发换作了乌丝,那眉那眼也不再是西方人的模样,而是有点像他,又有点像她。
其实在当时,她正在突发奇想,想像他与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