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不不遮不掩,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件事。她的权威说到底是来自于皇室正统,以前是先皇的遗照,而现在变成了不服管教的儿子。大皇子即将回京,她不可能这时候闹出什么风言风语,授人话柄,只得道:“你与昱王皆是哀家的孩子,哀家怎会认错。王婕妤受了谁的挑唆胡言乱语,此事还得细查。”
萧慎一笑,“这是当然。”
丽正殿的宫娥们战战兢兢,伺候安平公主的奶娘道:“自打婕妤有身孕起,就以为自己怀的是皇子,公主出生的时候,她得知是个女儿,还险些摔了公主。”
“婕妤知晓昭容娘娘生了皇子,心里一直愤懑不平,她一直不喜公主,经常念叨若自己生的是个皇子就好了。”宫娥们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。
“果然是得了失心疯!”萧慎冷冷地下了定论,当日王婕妤就被打入冷宫。“至于安平,依朕看来,淑妃贤良淑德,就交由她来抚养。”
谢太后默认了,她清晰地认识到,重权在握的日子简直像一场绚丽的美梦,她不信任外人,把什么都握于掌心,一旦她无法作为,那么过去积累的实力便猛然崩塌。
多少年过去,她已经老了,而她身后的谢家,亦是后继无人。她瞥了一眼淑妃,“今日就把安平接到你宫中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