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便站起身来对着卫贵嫔作了个揖,温声道:“孩儿暂且告退。”
卫贵嫔捏着玉箸凝视女儿离去的单薄背影,久久不曾言语。
直到燕支感慨道:“殿下确实是大了,知道护母了。”
卫贵嫔作势瞪了她一眼,嘴角却压也压不住的翘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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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纪启顺离开卫贵嫔的寝宫后,去了自己昨晚上住的屋子。翻出了件素白的道袍,整整齐齐的穿好后,又利落的给自己挽了个发髻,上头只簪了根再朴素不过的木簪。
她对镜整了整衣襟,看着镜中映出的人影满意的笑了笑。如果说衣衫是女人最好的战袍,那么最适合她的战袍无疑就是这身朴素的行头了。
纪启顺一掸衣袖,施施然出了披香宫。
不同于六年前,现在可不会有厌翟来接她了,当然她也不需要。
披香宫虽然地处偏僻,但距离皇后所居的椒房殿并不远。是以纪启顺也不急,只是慢悠悠的走着。待到走到椒房殿前,说巧不巧恰是卯时整。
她也不等那些宫人通报,只是一挥袖子就走入了殿中。这会儿众公主都已经坐在了殿上,她们端着茶在一处闲聊,皇后则仪态万方的坐在上首看着她们。
皇后是第一个发觉纪启顺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