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来她到底也是沉稳的。
收回神思,纪启顺站起身、展开双臂示意绿央为自己更衣。对方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,一边拿起一边的棉质采衣,一边道:“难得殿下要奴婢更衣呢。”
她笑着调侃道:“今天是及笄礼的正日子了,就难得享受一回罢,再不享受恐怕以后都没这样的好机会了。”
绿央笑着为她正了正衣襟,道:“怎么会呢?只要殿下想,奴婢就算是一日伺候殿下更衣十次都是愿意的。”
纪启顺复又跪坐在镜台前,看着镜中穿采衣、双鬟髻的自己,只觉得这身衣服、打扮将她衬得更稚气了些。只是她长得太高了些,反而与脸上的稚气有些违和了。
她叹着气,站了起来问道:“绿央,什么时辰了?”
“卯时三刻。”绿央回答了时间,又问道,“方才殿下为什么叹气?”
纪启顺自然不可能老实回答,只是笑着调侃:“一叹,离及笄礼还有好些时光不知该如何打发才好;二叹,等待的时光都白白的浪费了;三叹,我们闲话这些时间早膳还摆上来。”
绿央耳根一红,忙不迭的欠身请罪:“奴婢这就去拿早膳。”
因为及笄礼要到巳时才开始,所以纪启顺这顿朝食吃的是慢之又慢,几乎是在数米粒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