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搓大米的动作也依旧稔熟,只是这一捧大米,她竟然搓了足三刻钟。
又搓了刻把钟,手中的动作慢慢停下来了。她垂着眼帘,似乎在看水中自己的倒影,又似乎是在发呆。她松开手掌,那些被搓出温度的米粒,便一颗颗落入水中,发出轻微声响。
她手指微动,撩出一串小巧水花。倒影便支离破碎,片刻后又慢慢平静下来,重新映出她肃容的面庞。她轻轻点了一下水中的自己,面上露出一个饱含无奈的苦笑。
她撑着膝盖慢慢站直身,望向才钻出地平线的太阳,叹着气问自己——怎么就是这么经不住激呢?
是的,余元卜在激她。不然她这么一大早跑过来,对她又是嘲讽又是不屑,还说什么“自绝经脉”干嘛?问题是——纪启顺还就真吃这套!
她把大米一点点沥干放到灶台边,走动间身上的袍子就变幻成了内门弟子的灰色道袍。她回到屋中取出第三炉的拿一瓶丹药,在静室中静坐许久,怎么也无法将心绪平复下去,反而愈渐焦躁起来了。
于是只得将丹药往乾坤袋中一扔,去前头摇光殿寻余元卜了。
——.
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没来得及写完,一方面是太久没写手有点生了,另一方面是下午突然脑洞大开,把小纪金丹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