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垄肥田用,收成了也不过打碎了混着草料喂牲畜的,加上今年瘟疫,这黄豆就更无人问津了。
张铭心想,记忆里这沧州人并没什么人吃豆腐,或许能挣上一笔呢。现代时,他外祖当年成份不好,地主出身,土改后就靠制作豆腐为生,也在上海那寸土寸金的地方攒下了一间铺面和三间平房,实在不易,他小时候也曾跟着帮忙制作过豆腐,现在还大致有印象。心里有了计较,他就上前问道:“这黄豆价钱多少?”
那男人也是个棒槌,守了许久都无人问津,已经烦了,好不容易有人问,还是穿长衫的,他也有些小九九,就道:“五十文全拿去。”
张铭刚要点头,就听到身旁琳娘笑道:“大叔欺我相公是读书人呢,现今去年的陈粮也不过三文一斤,你这四十斤不到的腌臜货也要卖五十文,骗鬼呢。”张铭一听,心里暗笑,这小妮子在自己面前乖巧伶俐,原来是个小辣椒。他虽心里好笑,但面上也做出一副受欺骗的严肃脸,好和琳娘唱戏。
那男人一听这说法,心里发急,忙道:“你这小娘子,说话忒毒辣,不若你开个价,合适就卖你。”
琳娘面上嫌弃,但刚刚察言观色,知道张铭是确实想买这黄豆,虽然不清楚有什么用,她心里一摸索,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