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出学馆,已经夕阳西下,街上没几个人影了。却见到了个半生不熟的人,他身着宝蓝色锦衣,笑道:“你可真是慢,叫我好等。”
这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秦游。
上回是张铭请客,这回则由秦游做东,他们在知味楼挑了个靠里的包厢,叫了三个小菜,两人因为上回醉酒,颇有默契的一同点了一壶茶水,等菜上齐,秦游屏退了小二,和张铭说起话来。
“我上回喝醉,不知可有失态?”
张铭喝了一口茶,回道:“那倒不曾,就是满口胡话,我就只当未听过了。”
秦游嘿嘿一笑,仔细一想,又苦了脸问道:“你不愿做我师爷?”
张铭叹了一声,说道:“实不相瞒,我今日下课这么晚,是因为策论作不出,做你秦县令的师爷大概不够格。”
秦游奇道:“你不是中禀生第七,厉害的很么,怎么连策论都不出?”他一思索又说:“莫不是那个姜老头的缘故?他刁难你了?唉,我刚到这履新时和他接触过,酸腐不堪,没什么意思。”
张铭哭笑不得,只能解释说:“确实不会,欠缺了些,何况我不过禀生而已,你可是探花郎,咱们可大不相同。”
“那倒未必,我从县试一路考到殿试,只有殿试时不知怎么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