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四十有余,通身缀着珠玉,因为此行是来探病却搭了件深色褙子,眼睛里一片木然。那位男子看起来二十有余,和金显有六分像,亦穿着绸衣,神色间却满是不耐烦,这人张铭有些面熟,亦是清河学馆的一位学生,不过这人和张铭平素无甚来往,上课也不勤,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。
张铭一看心里就有数,这二位大概就是金家大夫人和金显的长子。
他在打量这二位时,那二位亦在打量他。张铭最近憔悴,面色差了些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几岁,不过他还算爱干净,身上衣服仍旧时时浆洗,不过是细布衣服,在他们眼里就是个长相尚可的穷秀才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得了秦游青眼,老爷好不容易凭那俩歌伎和秦游有了交情,能拖他下水,结果就因为这人的妻子落水,惹的秦游替他大发脾气,反而不好操作了。
简而言之,这人就是个坏事精,却还得捧着。
大夫人素来脾气差,只在宅院里会做出贤惠样给金显看,她那天本想让自己丫鬟引了十一姨太自己沉湖,趁着客多,金显不好发作,一了百了,结果出了琳娘这档子事,反而做的不干净了,更被金显狠骂了一通,金显自以为晾着十一姨太算是情趣,没料到她已经患了失心疯,乍然失了这样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,心痛不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