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那些深宅大院,和咱们家可不同,里面多得是疯子和傻子,进这样的宅门,就得低眉垂眼,不闻不问,我妹夫先前和你说的半句不差,只可惜你心肠太软,全当了耳边风,又管了闲事。”
她看琳娘不解,就解释了起来:“那算是县里首富家里,不是咱们孙家村这样的寻常人家,腌臜事多的数也数不清。说些不中听的,就拿咱们娘作比方,那时候你还小,琢儿刚出生,我也不过刚有些懂事,爹可是有过一个那个的。咱们娘,唉,说实话,她虽然目不识丁,但论精明狠辣,全家人必数她第一。当时那位肚子都已经有了,娘不知从哪儿寻到了些红花,趁着爹不在家,拌在饭里全让那位吃了下去,等流干净了又把她发卖了,其中周折哪里会少呢?你看啊,就是娘和爹都有这样的事,那些个娶了十几位的后院里,光是想象都叫人背后发凉。”
琳娘不是头一回听说娘曾经打杀过一个爹的通房这件事儿了,这回却是瑾娘正儿八经的和她说,不由得她不深思,最后叹了一口气:“那位十一姨太我现在不是多么同情她了,只是可惜她年纪轻轻长相又那样好,却早早的没了。”
瑾娘正色道:“那也不关你的事,从前是你还在咱们乡下,家家人家都互相熟悉,再坏也不过就是里长娘子那德行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