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的,大多地位尴尬,想要走的稳当,确实靠造化。不过,看张鉴这样说,大概是统一自己的意见了,不免有些讶异,还当得费一番功夫才能说服他。
几张海图在张铭脑子里一闪而过,他笑了笑:“若是得去船舶所便好,若是不能,便去海塘所或江防所。”
张鉴听他这样一说,觉得或许真是兴趣使然,他所点的这三个所,俱人丁稀少,清汤寡水,早年时船舶还好些,圣上登基三十余载至今,为减民赋,一直未造新船,现在连海塘江防都不如了。
“若想去船舶所,倒是方便,你若是用心做事,我可助你两年内做上正主事,到时候平调或外调也有好处,就是那衙门实在清水。燕京不比此地,到时你吃穿用度上兴许会拮据些。”
张铭点点头道:“我年幼时穷惯了,吃穿上面并不挑剔,船舶所是我心头所想,若是鉴兄能助我,便大恩不言谢。”
张鉴亦点头,他最近在吏部几乎被架空,未免心烦,早早的就称病告假,这才有机会到沧州来见这族弟一面,此人面相虽生的出彩,性子却还算踏实,假以时日,或许会比自己想象的出色。就是可惜了,他本可以走科举的康庄大道,没准便能做到三十年后的首辅或参政,结果被自己这样揠苗助长,也不知能撑得几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