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挽楠一边用丝线绣着桃花,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。琳娘默不作声,她便抬头笑了笑:“半个月前下的旨,我和另一位蒋家的小姐不过是顺带娶的,唱重头戏的是陈家的一位小姐,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。”
不知怎的,见琳娘嘴巴微张变作个隐约的o型,她觉得十分有趣。将手里的挣子往她那一推,“这边底下的颜色总是不太对,你看看。”
琳娘忙不迭的接过挣子,悉心绣了起来,“你看,用肉色的丝线会好些……”她看眼前这绣样一半新一半旧,旧的那面参差不齐,新的半边倒有长足的进步,心里猜到些什么,不免替张挽楠酸了一酸。
不提伤心的事儿,时间就过的快了些,张挽楠这人对外人跋扈,熟悉了却可爱起来,琳娘看了看她灯下的长睫,在眼底洒下一片虚虚的黑影,不免想起头一回在张家酒楼里见到她的那副场景,那时候她颇冷漠跋扈,衣装更是贵气逼人,说话声音干脆利落,和现在憔悴忧郁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她一时忍不住,就将手放在了张挽楠的肩上,被她抬起来的眼神一扫,就一尴尬,轻轻的说了句:“楠楠,有灰。”
张挽楠略笑了笑,将挣子往针线篮子内一丢,“老是做这个,眼睛也熬坏了,我得休息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