吏,船舶所的人成日里无所事事,自然暗地里耻笑于他了。
张铭初时听张鉴说过,国库匮乏,又采闭关政策,工部总揽举国工程,只能用“穷”字概括,其中,清贫者又以船舶所为最,还当此处全是清流,结果皆是娘们儿唧唧的中年干瘦(因为没油水)穷酸男人。
他也不以为意,只每天将琳娘所做的饭食点心分与他们一点,在收集整理所中簿册时专心提问,一人做了三人份的工,倒也还算融洽。主事姜嵩年事已高,说起来还是张铭的远亲,与他的便宜曾祖母乃是本家,他倒是此地唯一的清流,对张铭将此所当做了个学习场所也不以为意,反而得空就指点他东西。
这日临近傍晚,张铭一边替姜嵩沏茶,一边跟他一道琢磨图纸,都是三十多年前的老货了,许多都需修补。说起来,一直以来,姜嵩虽有心修补这些图纸,但他一人力量不足,船舶所不得重视,寻常的小船中船,各州府自己就有图纸工人,也就有些惫懒,对于这些大型战舰商船,才搁置了多年未看。
眼下来了个奇奇怪怪,似蠢非蠢的张铭日日陪着他,被他悉心恭维,又有上等的瓜片茶可喝,姜嵩竟也重燃了热情,将自己多年来的学问倾囊教授。
“你跟我学了这些,又有什么用呢?”不知为何,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