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才人入宫不过三个月已升至贵人,徐澈甚至在宫内新建了一座百花楼给她独住,更不顾礼制,夜夜宿在她楼里。反观陈氏、自己女儿张氏、蒋氏这三位,没有哪位曾得过他的欢心。
他心里颇为纷乱,徐澈此人,年幼时上有徐淮便不显,因为“意外”做上太子时也好似浑浑噩噩,亲政后更是万事听“娘”,除了不喜欢太子妃之外,同个木偶没什么区别,令人忧心,何以会突然发难。
再看眼前的张铭,他亦觉得不解。若说此人多智,未免太抬举他,可是回回运气都那么好,就惹人怀疑了。早在清河县时,就遥控了扳倒金显一事;几年前弃吏部而选工部船舶所,看似滑稽却也算歪打正着;前些日子刚被打了三十大板,近日却又被提拔了;还不好女色,连个通房都无,他已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张铭叽里咕噜说了半天,大多是向张鉴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头鸟,看他神游物外,便收了声。
张鉴反应过来,看了他一眼,道:“此行也不算你唱主角,安心辅助许桓便是,我知你与秦之游交好,他出身江南大户,眼下亦在苏州,能帮的便帮他吧。”又叹了一口气道:“三百万两,皇上未免想的太美了。总之你尽力便是,若是完不成,到时我就厚了脸皮替你们遮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