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,不如就近叙一叙。”
许桓在苏州一个人和江南官商周旋,可谓孤军奋战了许久,端的是风声鹤唳,他官位比张铭高,责任就更大,不得像张铭这样轻易出城去转一圈儿回来,眼下终于得了喘息之机,当然乐意之至。
“邹巡抚、不,邹通政使离任,所以前几日我离了秦园,暂住代巡抚官邸,你那位家眷亦由我带去了。比之先前,好上许多。”
张铭抿了一口清酒,他不好说秦游并不坏,只得笑道:“许大人是皇上特遣的勘查使,自然乐于住哪儿就住哪儿,此地的官员也当广开方便之门。”
许桓干笑了数声,说道:“皇上下旨要择三位皇商,近几日我推了许多宴请,已然顶不住了,”他看四下无人,又道:“我当下正是后悔,那曼陀花儿轻易沾不得,乃是良家子,若去官府告我,名声就要尽毁,若是纳作妾室,还需三媒六聘抬彩礼,何况……”
他说了一长串,张铭才知道,眼下因要争夺皇商的名头,江南商圈已然换了一副势态,全都削尖了脑袋想要拔得头筹。那位将女说书人送至许桓床上的范姓商人,更是动起了歪脑筋,若是许桓不接这烫手山芋,就要彻底折戟于此。
良家子,良家子,哪来这么多的良家子。张铭无奈道:“若是如此,费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