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保底工资两千八,木工这活能干的人少,只要跟着瑞盛多跑几个工地,很快就能升到工头,到时候到手怎么着也有四千五左右。
路堃还在纠结。木材厂的老板待他很好,这几年没少照顾他,就这么辞职于情于理都不好。
一月下旬的周末,路堃回镇上看路国富,正好带他去镇医院开药。路上他多年的胃痛又开始作怪,一会儿功夫就难受的直不起腰。路国富看在眼里,数落了他好一顿,又逼着去做检查。
冬天终于转过弯来,迎来了冷空气最强的一个周,今年的第一场雪不期然的到来。
普桐镇镇医院始建于上个世纪末,两栋三层小楼连在一起,绿色墙体上打着蓝色“马赛克”图案。地砖是绛红色的纹理,楼梯的木制扶手有着一道道属于岁月的划痕。
去拿检查报告的那天下着雪,医院狭窄的大门上覆盖了一片厚厚的洁白,雪被铲到两侧之后结了一层冰,走起路来脚底打滑。路堃裹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,身上被寒风吹得打抖,手心却紧张的出了汗。
“初步诊断是胃癌。”医生操着口本地土话,以一种平淡的口吻宣告着。他必然是见过了太多,才会如此平静。
从没想过自己会和‘癌’这个令人闻之变色的字眼扯上关系,它像是小时候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