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李钦顿了顿,说:“公主日后便慢慢知道,宫里为了公主的这个婚礼,准备了多少年了。”
“第一个问题。”李钦说。“公主千金之体也是国师至攸关的玉体,交托给了驸马爷,驸马爷受此重托,自然要好好主持完成上达天听的主祭之职。公主,您说呢?”
说得有那么一些道理。宁蕴始终还是不解,转过身来,拉着李钦一起在榻上坐了下去。“国师之体,不是要‘以身奉国’吗?”
李钦看明白了她的不解,笑道:“先皇诏曰‘以身奉国’,也没说要国师死了去。”
宁蕴半日不说话,李钦柔声道:“圣上与国子监、翰林院众儒论述了好一个月,便终于得证——所谓奉国,未必是要以身献祭,公主毕生为国鞠躬尽瘁也是一样的奉国之谓也。何况公主今日下嫁靖远公世子,靖远公乃异姓公爷,公主襄助未来的靖远公大展宏图,不也是奉国么?”
宁蕴深深地闭着眼,忽而又睁开。眼内多了许多平静的温柔颜色。“那父皇母后也不好瞒着我呀。”顿了顿,悄声说:“吓死我了。”
李钦听出来她语调也温和了许多,便也轻松了下来。“自然也有不能说的道理……先皇卜筮所得卜文怎么说的,殿下忘了吗?——国师所言‘非经千锤万凿出不得精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