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罚。”孟夫人道。
“罪状还有垄断徽地笔墨经营。这不啻于是从清苦文人手上夺食。”冯夫人道。
“啊。”孟夫人笑道。“这可就糟了。”
燕京的雪倒不像徽州的雪,南方的雪。北方成片的雪花儿六出可爱,而南方的雪像细粉一样,落到水里、泥土里就没有了。
“粉堕百花洲,香残燕子楼。”孟之羽记得。“也对嘛。”她说。
“太附会了。”沉航笑着说。“哪是说飞雪的诗句?”
百花洲颓,燕子楼坍。徽州今日不知是否也一样大雪纷飞。
孟之羽记得徽州一年最好的时候不是春夏、夏秋之交,倒是冬日。那时候沉府难得在这颇动荡的时世里衣食丰足,她也是最好的女儿,熏笼、狐裘暖得只觉得热得慌。这个季节,沉航也不出去了。铃兰馆冬假,他可以一整天陪着她抚琴。
那年雪细细碎碎的像雨一样,分外湿冷。
那天沉航一大早便来了她院子里。“云定,今日随我去个好地方。”他帽子都来不及摘了,湿漉漉地站在她房门口,一个劲儿催她换衣服。孟之羽皱着眉嗔道:“别进我房间。是什么事儿让静哥哥这样冷的早晨往外跑?”
沉静波高兴得脸上红扑扑的,汤婆子也不去抱了,只让孟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