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琳琅面上怅然,道:“从前吃不饱,如今不想吃。”
旁人听了,定会惊疑,尉迟琳琅虽曾流放潮州,但仍是公主,衣食住行无忧,何来吃不饱一说。她却是想起了海上流浪的几日,若不是贺逐对风向变化熟知,就算能捕杀海鱼,没有淡水也活不下去。上岸后又在丛林中奔波数日,靠野物蔬果为生,数日后真真正正吃上一顿饭,才觉粮食珍贵。
她自小无争位之心,浸淫于诗书,若非流落在外,怕是一辈子也不明白中土诗句中所说的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是何意。
羽道:“端木辙报官了。”
尉迟琳琅道:“必是以陈启打伤他家奴为由吧?衙门怎么说?”
“将他收监,待查。”
“派人守着长平侯府了?”
“四娘已入了侯府。”羽道,“端木辙说,只要你从了我,那汉子便不会有事。”
“奴家虽为乡妇,却也知一女不侍二夫,请三公子饶了我们夫妇二人。”
“本公子是未来的长平侯,抬你做妾,你该感激涕零,明日你夫君是死是活,全看你怎么做了。”
羽分明是在模仿他听见的对话,只是言语平淡,毫无感情,惹地尉迟琳琅一笑:“端木辙倒是有野心,他上头的两个哥哥,一个是常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