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掌握天下事,怎会不知多年前我们所受屈辱,但他做了什么?如今说我意图谋反……不错,我本想着,或许有一天,我的炮能轰开他的城门,夺回帝位,如今看来,一切都是虚妄……”
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,贺逐先反应过来,冲上前将她手拉开,只见她腰腹处插着一只匕首,正渗出血来。
秦决从未有过如此沉重的步伐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她,蹲下来将她搂在怀里:“为什么……我还没有称王,还没有带你回家,我们的孩子还没来这世上看过一眼……”
“梦终该醒了。父皇,女儿终于来见你,了。”
她没有留给秦决或是裴勇最后一个眼神,只凝视着那无论何时都无比澄澈的天空,也许只有死,才能让她插上翅膀,真正地逃离了这个地方。怀中人犹温热,那张美丽的面孔却再也不会淡淡地笑起来,秦决蓦地仰起头来,向天长啸一声,而后拔过旁人的佩刀,向脖子抹去。
海鸟点水而过,变换着不同的行列飞向远方,裴勇痴痴地望着交迭倒地的两人,任由官兵将自己双手拷在身后,直到押走,也不曾言语一句。
“他本有功,但如今为罪人之后,西陵陛下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尉迟琳琅问:“这便是你要的吗?我本以为,你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