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我的父亲是何人,甚至连他的名姓,都没有丝毫线索。”她淡淡道,“现在母皇故去,恐怕我再也无法知道真相是何了。”
尉迟琳琅转念道:“不说这个了。那你读书习字是否有名师教导。初次见你,便觉你书画技艺精湛,若是自己琢磨,可谓天才了。”
越竹溪笑道:“臣有一位师傅,云游四海,漂泊不定。他曾教臣天文地理,星象占卜,琴棋书画亦有涉猎,只是臣愚钝,样样学了,洋洋不精。”
“天下竟有这等全才?”尉迟琳琅惊讶道,“不知何时我也能见上一见。”
他语中带些怀念:“臣上次见他,是进京赶考之前……师傅从不留下地址通讯,想要找他,当真艰难。”
牛车慢慢前进,一直到了另一座山头,这处山石裸露,扬起砂石漫天,围圈有官兵把守,四处隆起而中央凹陷,有不少苦力正在搬运石头。正值盛夏,他们汗如雨下,行动不免迟缓,那新来的官兵正要叫骂,被人拦住说了几句,才回到阴凉处继续守岗。
自南域银矿被发现,发配来的罪民,多数在此干活。尉迟琳琅心中一颤,发现几个熟悉身影。其中一个孩子格外熟悉,晒黑不少,几乎认不出来。
“那是慕衡之子吗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