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呐,一准没好事,八成还是惦记着我们双职工的宿舍,已经说了八百回不止!”
有人突然说道,使得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,每个人的眉头都蹙得老高。
“我们要真搬走,该去哪里住啊,拖家带口的,十几岁进的厂,家里的老房子早就垮了。”有人喟然长叹。
“就是!我就搞不懂了,不讲道理也就算了,怎么还一点人情味都不讲了呢?说是找人接手,这么大的一家酒厂,哪有几个人够实力,那在没找到买主之前,先让我们住住怎么了,反正房子空在那里也是空着。”
“诶~老黄,按你这么说,那如果上面真找到买主了,你就心甘情愿地搬?”有人问。
“我……什么时候说过?”
“诶~你这人,你刚才明明……”
“好了!”这时,位于靠前位置上的一个浓眉中年人,突然低喝一声,使得正在争吵俩人纷纷闭上嘴巴。
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威严,即便失去职位,但余威犹在,刚才也就一直没表露出来而已。
这是现场众人中过去职位最高的一个,厂办正主任。
“厂里分配的宿舍,毕竟不是自己买的房子,以前是国家的,国家照顾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