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微微摇晃着前行,我坐在车内,透过被风微微拂起的车帘看向坐在前头驾车的赵子龙。他随意束着的长发随风轻扬,一袭白色衣袍的背影本该清秀绝伦,但那清雅的白袍上所绣的丝丝金线映衬着已逐渐升起的太阳,泛着点点金光,耀得我的眼睛生生地疼。
白马银枪,一身孤胆。忍不住抚额长叹一声,我实在看不出历史上形容的赵子龙与眼前这名满身铜臭,却又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奸商有何相似之处。瞟了一眼那被拴在马车前头的马,我再度叹气,虽然……那的确是白马没错,但千里名驹如何会沦落到拉车的下场……
虽然他自称常山赵子龙,但我越来越怀疑这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了……只是此时的我已没了选择的余地,只能岂求上苍,让那嗜钱如命的老兄看在酬金的分上,安全护送我到广宗。
再看了一眼那白衣金线的背影,困意止不住地袭来,连日来的孤军奋斗让我犹如困兽一般疲累不堪,绝纤尘、铃儿,他们本该是除董卓之外在这个时代与我最亲近的人,只是当真是我太天真。活到这把年纪还能如此“单蠢”,我真该好好自我反省一番。
虽然困倦,我仍是强自打起精神不敢放松警惕,尽管有了马车藏身,但眼前这位老兄是否靠得住还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