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虽然握着缰绳,但却是任由赤兔马在带路。怔怔地,我竟是看见他策马而来,缓缓走向我,一向明亮的眼睛毫无焦距,人也清瘦了许多。
“给我一盒胭脂糕。”赤兔马在我铺子前面站定,吕布未下马,道。
“奉先。”我开口,话还未说完,便被打断了。
“你这轻狡反复、唯利是图的小人!”一阵怒喝凭空响起,盖过了我的声音,盖过了大街上所有的声音。
仿佛对于这类事情司空见惯,只一会儿,街道便宽阔了许多,行人皆分道而走,目不斜视,谁也不想惹祸上身。
大约有数十名蒙面人凭空钻了出来,将吕布团团围住。
“废物。”吕布转而策马到街道中央,神色冷峻,他坐在赤兔马上纹丝未动,“就算老子瞎了眼,你们也一样是送死。”他开口,神情间全是不屑。
一个瞎了双眼的人,竟也会有那样令人不敢小觑的压迫力。
长戟轻挑,直直地刺入一个蒙面人的胸膛,吕布抬手,那蒙面人当胸被挑在长戟上,他在双脚离地,死命地挣扎,血流如注。
吕布冷笑着收戟,一把扯下那已经断了气且残破不全的尸身,抚到了一块蒙面黑巾,他冷冷嗤笑出声:“你们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