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日日滑过,我私下交代樊稠办的事情也已有了眉目,最近,我越来越昏沉,已经差不多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。
坐在董卓房里,我从枕下翻出了一块奇怪的红布,破破烂烂的一块,已经有些泛着白。我认得出来,那是凉州婚礼时,我身上那件亲自做的单衣上的布料,看那泛白的颜色,分明是在河水里被泡久了。
董卓进来时,我正对着那块红色的破布发呆。
“笑笑?”
我抬头,才发现董卓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。
“仲颖,你帮我画张像吧。”想起那一日坠河后看到的图像,我心里微酸,随即浅浅笑道。
“我?”董卓笑了起来,“我不会。”
“骗人。”我的眉皱成一团,“明明就画过。”
“嗯,怎么突然想画像了?”走到我面前,他抚了抚我的额,微笑。
“睹物思人哪。”我随口便答,随即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。
如果他说,一直在身边,为什么要睹物思人,我该怎么回答?可是,他竟是没有说,温和的褐色眼眸里平静得连一丝涟漪都找不着。
在书案边坐下,董卓拿笔的模样果真不甚娴熟:“坐好了。”抬头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