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放入口中。
“原来眼泪……是甜的。”他笑着告诉我。
“笨蛋……那是你的血……”我咧了咧嘴,眼泪更多地滑出眼眶,怎么止也止不住。
“是眼泪的味道,甜的……”他笑着,执拗地微笑,“我会瞑目的,如果有下一辈子,我一定会哭着诞生,哭得比谁都响……”
晚风吹过,我跪坐在原地,看着那个白衣的男子没了气息,即使是死,也一样温和的男子……温和得那么残忍……对自己……那么残忍……
殊不知,王允虽然死了,郭汜等人也未退出长安。即使没有董卓,这天下,果然依然纷乱……第三日,婉公主便自尽于公主殿,因为丑闻,故而皇廷悄悄掩埋了事。
我再也没有见过樊稠,传言,他与郭汜等人不和,被设计斩于宴席之上。传言,死时,他手里紧紧捏着一只精心修补过的碎玉镯。他,始终未曾忘记他的小姐,他的铃儿。而我,终是轻信了他,只有最信任的人的背叛,才能令我万劫不复……
只是现在,一切仿佛都没有那么重要了。
浑浑噩噩地,我在长安大街上游魂一般晃荡。
可以死心了?可以没有牵挂了?可以回家了……吗?可是,为什么还是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