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呢,掉下去大概有半个小时了。”众人七嘴八舌地热心回答。
半个小时?无声地,我咧了咧嘴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只是半个小时?那半辈子的纠缠纷乱,那痛彻心扉的爱恨情仇,算什么?
心口猛地泛起一阵疼,疼得泪水纷纷落下。咬牙抚上心口,董卓赴死时嘴角的笑容,我忘不掉……那样满足的笑意,我忘不掉……明明是去赴一场必死之约,却又为什么笑得那般幸福?
是梦吗?只是梦吗?一切都只是我的梦吗?!
抚着心口的手碰到一块红绸,我微微怔住,连泪挂在眼角都不自知。颤抖着将手伸入怀中,我掏出一块破旧的红绸,鲜艳的颜色不复存在。
打开那红绸,我定定地看着那里面包裹的一张绢纸,那绢纸之上,是一个梦中含笑的女子……
不是梦……不是梦……
痴痴地望着那绢纸,我伸手,刚刚触到那绢纸,那绢纸,便连同那纸上如笑春山的女子一同化为尘土,颓然于红绸之上。
手指僵在半空,我痴住。
隔了那样漫长的时空,连唯一可以当作念想,唯一可以证明那个男子存在的东西,都化为尘土了……他……真的存在过吗?真的存在过吗?泪,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