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稠怔怔地站在岸边,看着董卓如疯了一般在那被暗夜笼罩的护城河内拍浪寻找……那无望的寻找啊……
直至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。
心头微微一跳,董卓怔怔地看向不远的前方,那一抹随着河水缓缓摇摆的殷红……
涉过流水,董卓上前,缓缓伸手,自水中捞起那一抹刺目的殷红,那是笑笑贴身衣服上的布料,原是为了新婚之夜而准备的贴身单衣,大约是被水中的石头绊住而没有飘远……
心,如坠冰窟。
终于,可以结束这无望的寻找了吗?连一丝渺茫的希望,都没有了。
他定定地看着手中那一抹喜庆的红,绝望灭顶而来……他董卓,终究是注定孤寂一生!
为何,连他仅剩的温暖都要剥夺?
本该是他同笑笑的大喜之日啊,为何苍天,可以如此残忍?
“大人……”樊稠牵着马跟上前来,见董卓面色青白,不由得有些迟疑。
“回府。”冷冷两个字,董卓转身上岸,翻身上马,狠狠一鞭抽在马背之上,留下一道血红。
胯下的坐骑吃痛,撒开四蹄狂奔起来。
踏着朝阳,董卓一路策马狂奔。
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