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‘太好了’。
我当然高兴了!有人和你说晚安了,我就再也不用每天晚睡早起地拍篮球了。
我心下失落又酸楚,很想问他,你就这么厌烦和我说晚安早安吗?可看着他因为兴奋和疼痛而涨的通红的脸,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想很过分。这三年他已经做的足够好,我又凭什么苛责。所以我沉默半晌,终于还是送他粲然一笑:对呀,你下岗了!”
(2)
“你喜欢上他了?”我打断戚里。心中一盘算,却突然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太傻,便未等她回答,轻笑一声,说道:“不,你喜欢上他了。”
“现在看起来,是的。”戚里也跟着我轻笑起来,“可当时我总以为,他于我而言是朋友,是亲人。我以为我的失落和关于他的一切情绪都是稀松平常,就像我心心念念的我妈不答应买给我的那种失落,就像喜欢路边野猫野狗一样喜欢他。直到……”
戚里突然止声,我以为她在回忆细节,便屏住呼吸等她说下去。可半晌过去,除了越来越平缓的呼吸,她没发出半点声响,似是睡着了。
我实在被吊足了胃口,却又不忍叫醒她,便翻身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这也是个和唐寄北差不离的二百五,说书还能把自己个儿说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