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做好了被他憎恶的准备。但是他没有。在我遭人嫌弃受人歧视的那段时间里,他为了维护我打过许多架,也挨了许多打。”
她转过头,泪眼盈盈,却笑着问我:“是不是很狗血。”
我摇摇头,“命运有千百副面孔,你只不过是遇到了有些复杂的那种。”
“他是漫长黑夜唯一那盏愿意照亮我的火把,只为这一点,我便能什么都不计较。”
我明明生气,这气却瘫软在心口,终是不忍变成苛责的言语。我长叹口气,最后只说了句,“你这是自欺欺人。”
“自欺欺人吗?”她笑了笑,“那是为了更好的接受。如果对任何一种可能都充满恐惧,自欺欺人,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四下鞭炮声骤然响起,此起彼伏,我这才从回忆中抽身,回神看了看表,零时已至。
“面对它,一切都能重新开始。”我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,却在即将发出的那刻,按下了删除,在那张照片的下方,重新留下一行字。
“新年新气象。”
就在我盯着照片里篮球愣神的功夫,小企鹅的咳嗽声接连响起。片刻之后,余秋筠和方朝木的头像变交替闪烁起来。
我点开余秋筠的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