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开车出了车祸,或许那时候还不能叫他老头子,因为他也就和这病床上儒雅的中年男子岁数差不多大。
自己那时也还年少,就看着躺在床上的他,浑身纱布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,对着眼泪流个不停的自己笑着安慰道:
“傻孩子,爸能有什么事?这不还好好的!”
似是被回忆触破了堤坝,亦或是还对自己父亲的去世耿耿于怀,秦旭的泪水一下子喷涌而出,模糊了视线。
朦胧中,病床上躺着的人好像又变成了记忆中的那个老头子。
那个时而严厉,时而温柔,时而宽厚,时而平和的老头子。
那个总说自己没大没小,最后也陪着自己没大没小的老头子。
那个喝多了酒,拍着自己肩膀大叫“兄弟没用,不能将荀派艺术发扬光大,老弟你以后一定要努力加油”的老头子……
“爸,我一定努力,完成你的愿望!”秦旭喃喃道,泪水流进了嘴里,有点苦味。
可是,却又怎敌得过人心中的悲苦!
秦旭的声音很小,周围的人都没有听清,或许听清了他们也不会在意,只当是这父子两人曾经有过什么约定。
但秦海生却听清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