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又不是蠢牯,还会让别人家耍诈?不耐烦的陶昊应了句,转身去了街上寻人玩。老六是死得好,但老六死了,场子就没了。以前想玩就去山枣岭,耍大耍小都随意,现在想寻几个人打麻将都难。
“这伢子”。
看着儿子卵大皮宽的混账样,陶老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许副指导员倒是看这伢子很顺眼,平时喜欢吹个牛皮不假但到了关键时候就知道做正确的事,不禁劝道:“不错了,昊伢再喜欢耍也没耽误过正事。要换成别的伢子,屋里有钱又住在街上,还能考得上大学?”
“什么叫没耽误?凭他的脑子,要是肯多花些时间在读书上,还会只考个农专?”
“得了吧,你还只是初中生呢!”
已经暂代指导员的许副指导员知道陶昊加了五十分才考到农专,嘲弄了老陶两句后说起了正事。
陶昊没猜错,那天夜里张所确实端掉了老六的老窝,只不过收获没有预想中的丰厚,再加上赔了老六爹娘两万,陶老板这里的欠账又得拖些时候。
操,又没指望了,陶老板暗自失望,但春风得意的许副指导员压低声音道:“我师傅讲了,这次你老陶跟昊伢帮了忙,先还你两万,剩下的以后有钱就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