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阳天,万里无云,正是去学校报道的好时候。
送崽去大学里报道,那是很荣耀的事,为此陶大老板从工商所借了辆半新旧的吉普车,还特意让大徒弟把车拾掇了一遍。
临去袁州时,陶大老板开着车到开始动工的工地上转了一圈,得意道:“昊昊,这里么样?”
百数百万做汽车修配厂,也亏得陶老板想得出来,但陶老板没收缴那个两千多块钱的大红包,嘴里就得讲些好听的。陶昊张嘴便把高中政治老师的呓语,大言不惭地说成是他的推断,道:“爹爹,你太有远见了!我觉得吧,我们生在一个大时代,发展速度将是我们任何一人都始料未及的。
别的不讲,就讲”
讲什么?老师后面的话都是理论性的,陶昊又不是木脑壳兼木脑壳进水,哪会不晓得照搬会让陶老板笑死?
“讲什么?”
陶老板很有兴趣,他这宝贝崽考是考上了大学,但除了不嫖不抽外,行为作派跟在街上混饭吃的青皮混混没两样。要是这伢子在经济发展这些事上有见解,哪怕是八哥学嘴,那也证明他的书没白读、没死读,证明他是文化人不是混混咧。
这一追问,坐在副驾驶室里的陶昊急中生智,白白净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