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结束了,数百袋面粉在似火骄阳下排着整齐的队伍,给在主席台上的一干校领导、地区教委领导汇演完,这一个月的苦难终于结束了。
一个月的苦难也没白挨,白天是死狗晚上是癫狗,陶昊凭着嘴皮子利索、为人又大方,跟班上的同学们打成了一片,成天嘻嘻哈哈的,一反他初高中的孤冷。也被他老爹说对了,人是需要朋友的,有了一帮不用提防的朋友,而且不会拿家庭出身耻笑他的朋友,在这破学校里的日子好像比他在兵马桥混还更令人高兴。
可让陶昊搞不懂的是,那教官明明是故意整他的狗操种,可那狗操种跟着一帮狗操种开拔上车的时候,他居然也会跟别人样鼻子、眼睛都发酸。正因为搞不懂,觉得自己没出息的陶昊回到宿舍后,不禁吟诗一首道:“春风杨柳万千条,六亿神州尽舜尧。红雨随心翻作浪,青山着意化为桥。天连五岭银锄落,地动三河铁臂摇。借问瘟君欲何往,纸船明烛照天烧。”
“好!”
能起个哄的都是自家兄弟,背着门的陶昊得意洋洋地连连拱手,准备请大家吃根三块钱一包的红牡丹烟,突然间叫好声嘎然而止。
“嗯,不错,不错,现在的学生很少人知道这诗了,难为你还背得一字不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