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,清晨六点,喧闹的城市还未醒来,只有昏暗的路灯,还在照亮为生活奔忙的夜归人。
老徐就是这城市里为数不多的夜归人之一,他住在城市中心的鼓楼路,上班却在七八里外的火车站。每隔一个月的晚上,他都要骑车去火车站给南来北往的旅客们检票,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六点,风雨无阻,无论寒暑。
冷啊,冬天的清晨真冷啊。即使车站配发的棉大衣、帽子、手套都很厚实,脖子上还围着围巾,呵着白雾的老徐也觉得寒风顺着脖子往里灌。
快到家了,老徐拐进了路灯坏了的小巷,看着远处的温暖灯光用力蹬着旧永久车,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吉普车。
‘咣’的一声,老徐连人带车摔倒在冰冷的地上,幸好冬天里穿得厚否则非得破点皮,吉普车的车灯也跟着亮了,雪白的车灯在黑夜里很刺眼。紧接着,车里跳下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把他扶起来,关切道:“师傅,没摔着吧?”
“你怎么”,被扶起来的老徐看到了车门上的公安字样,连忙把为什么乱停车、不开灯之类的责问咽了回去。他不比那些‘端起碗吃肉、放下筷子骂娘’的人,他对这么晚了还在执行任务的公安同志很尊重,连忙道:“没事没事,我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