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洁的四方小院,一棚翠绿浓密的佛手,棚下的粗陋水缸里几尾红鲤鱼游弋,棚外是数十盆怒放或含苞待放的鲜花。
风姿绰约的安嘉文,撑着素色太阳伞站在小院里,突然想起了她远在北平的家。爷爷种半院子的瓜果蔬菜,奶奶种半院子的花花草草,奶奶打趣爷爷是农民本色,爷爷取笑奶奶是革命了一辈子,就是没革掉小资产阶级的臭毛病。
“安师母,您请进”。
“嗯,小清,这是你种的?”
“陶昊种的,嘻嘻,您别看他成天嘻里马大哈的,其实专业学得非常好。”
青春洋溢的胡小清,指着棚下一株扎满了白色塑料带的山茶,骄傲又好笑道:“您看,这是他嫁接的茶花,他说如果成功了,明年能开出四种颜色的花。到时候,取个名字叫四季发财,送给他爸当生日礼物,等他生日的时候,他爸不给一千块钱的红包,他就不答应。”
象那小子的风格,想起第一次见陶昊时的情景,收伞的安嘉文忍俊不禁。可是,等她走进了屋,看清这间称得上是简陋的房间,不禁愣了一下。
床是旧的,油漆都斑驳了;电视机是旧的,还是黑白的;衣柜、书柜、书桌都是旧的,足了二三十个看头;沙发也是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