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中午,大街上仍然车水马龙。
一辆挂着军牌的黑色猎豹越野车,灵活得象鱼样在车流中蹿来蹿去,惹来不少司机摇开车窗怒骂。
是该骂!
坐在副驾驶室的陶昊,也觉得张国柱就是欠骂,好歹也是副县团级的人了,还跟个不懂事的毛伢子样?
“你一个毛伢子,懂个鸟,这叫自由!”
觉得天高任鸟飞的张国柱骂了一句,伸手拿过陶昊嘴里的大中华烟塞自己嘴里,感慨道:“昊伢,你是没吃过哥哥这样的苦。十三年咧,除了回屋里探亲能轻快几日,哪天不是小心翼翼?”
“算了吧,莫得了便宜不卖乖,几多人想吃你这苦还没机会咧!”
“那倒也是”,正高兴着的张国柱一个急刹车,把军车停在了袁工集团门口,望着对面热闹的桃花巷,好奇道:“昊伢,你讲的就是这破地方?”
破是破了点,但听曾一炮讲,每日成交两三百万咧。
兴奋的陶昊伸过头去,隔着车窗玻璃指着对面巷子里的人堆,得意又有几分兴灾乐祸道:“看到没,那就是曾一炮,我同学。那个,那个,就那个着衬衫的叫张自礼,财校的老师,这两日就亏了十七八万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