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没有天晴,雨好歹是停了。
经过上万人三十多个小时的拼命死扛,浔阳的溃堤的终于合龙了,这座一日十数惊的城市也终于可以松口气。没有欢呼声,累瘫了的士兵躺在泥水里就能睡着,轮换上来的士兵则沿江而动,仔细寻找那些哪怕是最微小的管涌。
与在泥水里入睡的士兵不一样,陆刚上尉这孬兵有张行军床,即使旁边地上还横七竖八得躺了一地的死狗,那也是一张正儿巴经的行军床。好不容易醒来,他耳边只剩下江涛和着此起彼伏的鼾声,以及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。
值守的小战士被惊动了,从帐篷外探进个脑袋来,隔着一地死狗小声问道:“刚哥,饿吗?”
“废话”
小战士连忙去找开水泡方便面,这东西一吃就是七八天,腻是腻了,好歹也比啃压缩饼干强。借着月光小心下脚,陆刚好不容易从死狗堆里走出来,刚冲着月亮姑娘伸个懒腰,不禁被江堤下密密麻麻的死狗们吓了一跳。
“刚哥,你的面”。
“哦”,哈欠连天的陆刚接过方便面,找了个小马扎坐下,一边等着面泡开,一边看着这一地的死狗直乐。这次可算是立功了,再怎么着也得是集体一等功吧?有了这东西,回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