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你一口。”
粉红色的绣帐,不知何时已垂下。
假如有人一定要说,洞房里的声音像屠宰场,那么这屠宰场一定是杀蚊子的。
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像是蚊子叫。
郭大路好像在轻轻道:“奇怪,真奇怪。”
燕七道:“又奇怪什么?”
郭大路道:“你身上为什么一点也不臭?”
只听“吧”的一响,就好像有人打蚊子,越打越轻,越打越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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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已经快亮了。
锦帐中刚刚才安静下来,又过了半天,就听到郭大路轻轻道:“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?”
燕七道:“嗯。”
她的声音如燕子呢喃,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
郭大路道:“我想起了很多奇怪的事,但最想的,还是个烧得又红又烂的大蹄膀。”
燕七“噗哧”一笑,道:“你能不能说你是在想着我?”
郭大路道:“不能。”
燕七道:“不能?”
郭大路道:“因为我怕把你一口吞下去。”
他叹息着,喃喃道:“你这老婆我得来可真不容易,若是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