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意料之外的是,司空琰绯异常平静。
他站在那里,望着寝室的窗户,语气缓慢而低沉:“月……除了孤,再无人可以依靠。”
就像他,除了她以外的妇人,都不能让他觉得安心。
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只要有她在,他就会觉得充实,就算每日累的焦头烂额,可是只要回到后宅,他就会忘记所有的一切烦恼。
“孤曾言,此生不会弃她,有孤在,无人可欺她。”
望叔低下头,“老臣知晓大王仁义,只是长此以往恐月夫人会恃娇……妄想得到更多。”
司空琰绯冷冷发笑。
果然他们都不会明白,他曾许她侧室之位都被她拒了。
他倒是真的希望她会妄想的更多一些,只可惜,她想要的却是独占他。
望叔暗暗摇头叹息:丹阳王冷情了一辈子,不想最后竟会遇到情障,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。
司空琰绯缓缓转身,正要走出院子,忽听寝室内隐隐传来侍女惊呼:“夫人醒来,夫人醒来!”
还没等望叔反应过来,司空琰绯已转身一阵风似的冲进门去。
四名侍女刚把晗月抬出净房,地上到处都是水迹,又湿又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