晗月将送来的饭食放在几案上。
几案后,司空琰绯斜倚在榻上,半眯着眼睛,他没有束冠,墨发披散着,垂落在腰间。
他盯着手里的竹简,淡淡道:“皖国危矣。”语气平淡,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晗月微微一笑,上前将酒具内的酒液倒在樽内,然后将酒樽递到他手边。
“担心吗?”她低声问了句。
司空琰绯接了酒樽,笑容清浅,“担心又有何用?”
他一仰头,将酒一饮而尽。
晗月知道他其实是担心着皖国境内的局势,不过皖皇将他逼到这种境地,他只有拼力一搏。
“皖太子怕是快被吓死了吧。”晗月笑着依偎在他身边,“皖皇没有令他带兵去边境吗?”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司空琰绯不屑道,“可是他寻了借口,推拒了。”
“尚姬快生产了吧。”晗月道。
司空琰绯叹了口气。
尚妍现在与他可以称得上是再无瓜葛,当初他没有下令杀掉尚妍,那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了。
“在想什么?”晗月见他神色恍惚了下,猜到他是在想尚妍的事。
司空琰绯低头,看着眼前妇人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