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君来看我,因为手术要先折断我的绛珠重新接续,他怕我紧张。
“我让阿纳调制了最有效的麻药,你不要害怕,一点儿都不会疼的。”天君的声音温柔到极致,像是和风中最轻慢的雪花,一触即化。
我点头,时至今日,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?我不相信自己,我也该相信婆婆纳的医术,相信天君爱护我的心。我心里没有害怕,只有期待,我期待我记起过往我与大家相处的每一个点滴,然后被幸福满满包围。
我说不出话,只是握紧了天君的手。天君的手温暖如火焰,融融的温暖透过指尖传送向我的四肢百骸,好舒服,好安适,好静谧,我慵懒地渐渐闭上了双眼。视线模糊的最后一瞬我看见婆婆纳出现在我的病床前,她手捧托盘,托盘上是各种手术用刀,和一支莲玉断续膏。我想同她说话,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,我想努力再看她一眼,视线向上使劲抬起,落在她面上时就重重阖上了。为什么阿纳蒙着面纱?动手术的医者都要蒙着面纱遮住口鼻吗?(后来的后来人类发明了口罩,哈哈哈)我带着困惑沉沉睡过去。
醒来时,冰雪宫殿轻纱垂幔,好一个桃源仙境。我心清目明,神舒气爽,从冰雪宫殿中一路奔跑着向雪原而去。雪峰已化,整个雪原只剩白茫茫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