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踩下油门,倒车往回走,“好,咱们这就走。”
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大道上,车窗之外,无数原本该是青绿的大树均掉了叶子,徒留干枯的树干,在视野中连成一条线。
一条黄色的干枯线。
知道自己的论文递了上去,时初却依旧忐忑不安,是不是的瞥着眼睛看身边仍然忙活的季凉焰,小心翼翼的询问,“您、您是怎么说、说服冯教授的?”
季凉焰骤然放下手中的电子笔。
吓的时初不敢说话了,转过头去,假装看风景。
可惜这动作放在季凉焰的眼中,还是太生硬了一些,他轻抿薄唇,余光中是时初的侧脸。
“怎么感谢我,想好了么?”
当然没有。
时初压根就没有想这个问题。
也是真的想不出来,还能够如何感谢季凉焰。
总不能像是中那样,以身相许吧?
没有答案的问题,时初索性回避,咬着下唇,整个声音小了几度,与刚刚上前扒季凉焰手腕的人判若两人,“我、我可能还得再想、想想。”
时初的声音很轻,听在季凉焰的耳中,像是温热气体的嗡鸣,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,又像是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