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浑身冰凉,手上像是失去了血色,早已经忘记了她今天的任务什么,脚步像是黏在了地面上。
许久之后,感觉到有从她的身上走过去,这才最轻微的动了动僵硬的脖颈,抬起来她黏腻的头。
没有错。
那个声音,她就算是死,也不可能忘记。
秦昌的声音。
这么多年以来,时初每每听到秦这个字,总会想到16岁那年,秦昌将她绑在仓库的柱子上面,用刀刃划过她的喉咙口时的情景。
血水布满了她的脖颈,腥气顺着她的喉咙口不断往外冒,鼻翼之间仿佛再也闻不到其他的味道。
视野中一片血红。
偏偏那个人还站在她的身边,一边笑着,一片凑近她说道,“你猜猜,你这么漂亮的脖子,再划几道会断气?”
“知道断气是什么滋味么?头脑呼吸不上来,你这张漂亮的小脸会胀成紫红色,肺部会火急火燎的疼,你连话都说不出来,几分钟之内承受着这样痛苦。”
“啧,对于这么漂亮的小姑娘,我不舍得还能怎么办?”
“谁让你不告诉我,到底把季凉焰放到哪去了?”
那是时初第一次感受到距离死亡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