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而听见有人在敲门。
一声,两声,隔着一道门,时初仿若听见有咚咚的声音敲在了她的鼓膜上。
“凉焰?你在么?凉焰?”
时初猝然惊慌起来,小小的在季凉焰的怀抱中挣扎,一边推着季凉焰的胸膛,哭腔自她的喉管中挤出来。
“季夫人在,找……找你,你快点,求、求你了。”
86、
季凉焰从来都不是好说话的人,这是时初从过去到现在都明白的深刻道理。
时初的苦苦哀求变成了压抑在喉咙中的低泣。
用尽了脑筋,手指攀在门板上,门板对面的敲动声清晰可闻,一声又是一声。
空茫如潮水,压入她脑海中的每一道沟壑。
她嘶声叫着压在他身后的人,一次又一次。
她寻常都是叫季先生叫的最多,但是到了今天也不再顾忌什么,什么好听叫什么,她叫季凉焰,叫季叔叔。
只要是季凉焰喜欢的,她都能够叫出来。
用她贫瘠的词汇和磕绊的声音,排列组合出来了无数的形式,在季凉焰的耳边,时而婉转,时而尖锐,清冽可口,却又甜腻丝丝。
像是阵阵火焰,与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