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肺腑之言’,寻常自然是从来不敢当着季凉焰的面上说的,今天晚上不知道谁给了她勇气。
也许是程羡给了她动力。
她抬起头来,笃定的看着季凉焰,“最、最重要的是,你在生活中凶、也就算了,在某……某件事情上也凶、凶的不得了。”
季凉焰来了兴致,低声问她,“哦,那你说,是在什么事情上?”
刚刚还话多的人,现在反倒沉默了,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,哼哼唧唧片刻,又搪塞过去,“总之我……没有喝、喝酒。”
“晚安,季先生,我要回去洗漱睡、睡觉了。”
说着,堂而皇之的绕开了季凉焰,往自己家小独栋庭院的门前走去,去推庭院外的门。
推了几下,始终没有推动。
“哦,”时初恍然而悟,“钥匙好、好像落下了。”
她又开始苦恼,眉头皱着,想到身后还有另外一个人有钥匙,转过身去扯季凉焰的衣袖。
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心,摊开,明晃晃的摆在了季凉焰的面前。
季凉焰低头看她。
只见她刚刚还抱怨完他凶,此刻的自己就凶巴巴的,板着脸,对着他说道,“给、给我钥匙,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