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羡轻轻嗯了一声,声音从依偎在时初的脖颈之间传出来,淡淡的,“嗯,一分钟就够了。”
瓮声瓮气的。
“这件事情,没有多少人知道,我母亲不知道,我叔叔也不知道。”程羡一边说着,一边趁着靠近时初的功夫中,闭上了自己的眼睛,仿若时初才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所以他才要牢牢地抓住一丝一毫都不肯放开。
“当初我执意从国外转学回到国内来时,就是跟这件事情有关,我想着,如果能够在国内,是不是很多事情都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,也就能够发现的更早,不会深陷,也就不会受伤?”
他的声音像是一个小孩子。
对着一个大人抱怨。
明明程羡的年龄比她还要大上几岁。
时初拍着程羡的肩膀,细声细气的回应他,“这件事情从、从来都是不、不成立的,伤害已经造成了,跟你在国外,在国内,早发现,晚发现没有关系。”
“大概唯一有关的,只有程度。”
“可是学长,你扪心自问,就、就算是早点发现了,你就不、不会痛苦了么?”
程羡沉默。
沉默变成了一张大网,桎梏着时初,也桎梏着程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