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月才举办婚礼,六月就举办了葬礼啊。”罗南嘴角在苦笑着,那旺盛的红色络腮胡让他的苦笑很难被捕捉。
但是那双眼眸里的苦涩实在太明显了。
陈星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罗南那根放在水里的鱼线,水面上的浮标沉浮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。
“他是不是很不负责任啊。”罗南还是没有去动水中鱼线的意思,只是继续端坐在板凳上。
陈星更加不可能说话了,这么说的话他也很不负责啊,家里还有两个女人在等着他,他却参加这种比赛。
这话真没法接了。
“他与我不同,赛车是他的工作,他曾经跟我说过,只有他还这一生还从事着赛车的工作,他就永远无法成为一个负责的人了。”
一根烟抽完,罗南把烟头扔在地上,烟头还在冒着余烟。
“要么对身边的人负责,要么对自己的工作负责,好像永远都找不到两全的办法,唯一一个两全的办法就是离开赛车这个行业。”
浮标动了这么久,罗南第一次把手搭在了鱼竿上,下巴上的红色胡子被风轻轻吹动。
“可那样的话,就不对自己负责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一直坐在板凳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