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岁,长得清清瘦瘦,身穿黑色缁衣的小和尚飞快地跑进来,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,奇道:“朱大叔,我等你吃斋饭,一直没等到你,就来看看,在想什么呀?”
二人正是朱志和道枫,去年腊月,在扬州与王厚分手后,匆匆赶回九华山,寺内一切正常,二人才放下心来。宗梢心里一直牵挂着道枫的伤,见他安然无恙,直乐得双手不停合十,他要朱志搬到化城寺内居住,朱志谢绝了好意,只说自己习惯住在围墙外面。他每天上午清理完广场的落叶,下午便让道枫教他念诵经文,遇到说话带有巢县方言的香客,他总要询问一番,终于让人带信回边王村,向王员外报了王厚的平安。
此时,朱志看到道枫进来,抬起头答道:“道枫,今天是五月初九,还记得去年的五月初九,九色莲花的事情吗?”“当然记得啦,去年这时候,厚施主、柳姑娘……不对,我应当叫他们三哥、三嫂,还有那个周清竹,就坐在这屋子里。后来,还是三哥帮助我得到了九色莲花。”
朱志站起来,摸了摸道枫的光头:“是啊,一年又过去了,大叔想不老都不行。只是我刚才想起,今天是平儿的生日,也因此想到他已经死去二十三年的娘亲和哥哥、姐姐,心里难受……”
“大叔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