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六侠过奖了!”王厚忙抱拳回应。胡俊一拍脑袋:“可笑我悟出的辟邪剑法,一心趋利避害,却不知道根据环境变化,把握真正的利和害,对满地的竹签视若无睹,舍弃不用不说,还以短剑迎战长枪,再打下去,不输才怪。”
王厚沉声道:“师兄既然说没有把握真正的利和害,那我就斗胆再说一句,师兄当年和臭名昭著的海盗头子陈祖义在一起,意图毁了船队,这是趋利避害吗?……那时师兄没有悟出‘辟邪剑法’,不提也罢,可你在悟出‘辟邪剑法’后,勾结外人,杀了不懂武功的梅家兄弟,意图挑起船队内乱,这也和剑法的要义格格不入呀!”
如果王厚说什么伤天害理,逆天而行的大道理,胡俊根本就听不进去,但此时以剑法作比喻,竟让他老脸泛红,吞吞吐吐道:“其实,昨晚师弟你说我,‘全然不知别人对我的好处,由此可见对师父的感情也是作伪’的话,我想了很多,当年,郑总兵没有杀我,虽然在避役岛上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,但总兵的本意却是为我好,可我……”
愣了片刻,胡俊问道:“师弟,我能求你一件事吗?”见王厚点头,续道,“师父已经离开人世,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,希望你能将我的骨灰也洒入鄱阳湖,让我可以陪着师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