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不大,仅有三十多户,平时少有外人。村里住户半耕半渔,民风淳朴,今晚之事何曾遇过,都有些不知所措,听了王所立的话语,众人点头称是。
王员外道:“我后院里的那间空房,大家帮着收拾收拾,将这人抬过去。孩子今晚就给三弟照看,天亮后再送过来。”
众人纷纷动手,将那后院空房稍作收拾,安置好床铺被褥,将汉子连同火炉移了过去。此时已是亥时,那雪大如棉絮,下得密密麻麻,扑在脸上辣辣的疼。
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,阳光从东方透了出来。远远望去,只见群山披着白雪,起伏延绵,湖面空无一帆,冰雪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烁着刺眼的光亮。村子中,地上、草垛和屋顶上都铺着层层白雪,原本几株光秃秃的刺槐树,枝儿缀着的一束束白花被风一吹,簌簌落下,更有几只喜鹊儿喳喳地叫着,迎接新的一天来临。
王家后院内,汉子躺在床上仍旧未动,破旧的棉袄搭在椅背上,浸入棉袄的雪水被火炉蒸出丝丝热气。王员外和三弟坐在床边,一语不发地盯着汉子,良久,王所立轻声叫唤:“兄弟,兄弟……”
汉子眼睛倏然一张:“平儿呢?这是哪里……”王员外忙道:“兄弟,这是我的家,昨晚你昏过去了,孩子现在